“师尊, 有了。” 素容将桌上的灯端下来，指着书上的一行字, “这里，柳叶坞垂荫君木燃之庶子，木秋。”

商沉接过他手里的书。庶子，在周衡手中存活下来的机会又大了些。

十九岁时幻术便有小成, 平时恪守孝道，爱护幼弟, 性情温润和煦, 家中的地位虽不高，周围却少有说他不好的人。二十出头出门替父亲做事, 不想在客栈中遇上周衡，混乱中他被周衡当成周家子弟带走, 后来不知所终。周衡死后，地牢中七个周氏子弟的尸骨找出来, 除了周氏的凌云装，他当时出门穿的衣服也在, 早已经混在一起不能辨认。

这里是记载, 可记载是真是假, 是多是少, 却无人知道。

他现在对周衡知之甚少, 仅有的一条线，就是那骷髅头上残存的幻境。

“素容，你进了那幻境之后, 觉得这幻境是真是假？” 幻境可真可假，真幻境乃是人的回忆所生，细微之处也能顾及，假的却是以意念生成，免不得要粗糙些。

“弟子蒙着头，什么也没看见。”

商沉紧抿着唇：“…………” 这是找揍呢？

“该是真的罢。”

商沉垂头许久：“素容，我要再进那幻境中一次。”

“……师尊想进去，我便得进去，否则送你进去不得。”

商沉闻言起身出了屋，回来时手中一杯清水，商沉以指尖沾水，在素容的眼皮上各自轻轻一点，一道真气缓缓渗入：“还看得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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