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盒中，那枚古铜色的精致令牌，像似具备某种神奇的魔力，聂隐只是看了一眼，眼睛便被牢牢吸引，意识深深沉迷于其中。

轰！

一股沛不可挡的气息，自那令牌中陡然冲击出来，如火山爆发，摧枯拉朽的冲入聂隐脑海。

几乎是瞬息之间，聂隐的眼球变得一片血红。

心中只有一个念头。

杀！

杀！

杀！

一丝锋锐而清凉的气息，自脊骨处流转而出。剑骨的提醒，好歹是让聂隐保持着最后一分清明。

一分清明，便够了。

这样的变故，让聂隐措手不及，无论如何都想不到，在已经看到胜利曙光的时候，居然被这枚看似战利品的令牌狠狠阴了一把。

有剑骨提醒的一丝清明，对于聂隐来说，便足够了。

紧咬牙关，咬破舌尖，聂隐抵挡着这股杀气对意志的侵袭。

脑海，恍若成了一个战场。

血红的光芒，铺天盖地，无处不在，占据了整片脑海。而在血色深处，一点亮光，坚如磐石。

这是纯意志的较量。

很不巧，这正是聂隐最擅长的方面。

他微微有些长的指甲，深深陷入掌心，刺破肌肤，渗出几滴殷红的血。

他的身体，在剧烈颤抖着，但脊梁，却始终坚挺，像是寂灭荒漠中一棵在风暴中起舞的胡杨。

他的眼睛，满是血红，阴狠暴戾的负面情绪，让人望之生畏，但有一点亮光，却始终不肯磨灭。

这，便是聂隐的坚持。

简简单单的两个字。

坚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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