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——爸爸——！”

撕裂般的声音响彻在音乐厅的上空，少女趴在心脏已经成了空洞的男人身上，的声音仿佛已经痛苦的撕裂成了碎片。最后凄厉的惨呼被一点一点吞噬，回荡在漆黑的夜晚之中。

郑莫臣还记得那一幕，他第一次杀人，干净利落，上一秒还微笑着抚摸女儿的头的中年男人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，他看着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扑在父亲身上惨叫，满地的血染红了她的白裙子，刺进了他的双眸中。

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，李东辰让他杀了他，他就杀了他，只是轻轻的叩动扳机，一个无比简单的动作，上一瞬间还沉浸在幸福的少女，下一瞬间就堕入了地狱。郑莫臣只是淡淡的看着，然后就收起了qiang，坐上了车，耳边萦绕着少女的惨叫。他迎着寒风回到了李宅，等待他的是李东辰的一个拥抱。

“爸爸——”

郑莫臣浑身一颤，猛然睁开了眼。

钟表的滴答声，节奏的冲刷了他耳中不断回荡的惨呼。郑莫臣一睁眼眼帘就映入了李东辰淡漠的双眼，和自己猛然间抓住的他的手，看着对方深沉的双眼，郑莫臣眼中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了下来，缓缓的松开了他。李东辰慢慢把手移开，轻轻笑了笑，俯下身在他唇上碰了一碰，“……醒了？”

郑莫臣淡淡的嗯了一声，李东辰就站了起来，拉开了窗帘，阳光立刻洒下来，早晨的阳光一片金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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