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四纪福掌中之刀盘旋飞转，枭叫不休，李四纪福用尽力气甩它出手。由它去吧！噬血三旋刀幻出一道弯弯地黑色光华，击中顶心一条主血管，然后破开那血管，一路沿血管向前破去。那鱼乱蹦了一下，腹中颠倒，并且暗了下来。

黑暗中李四纪福乱挤乱撞、乱挣乱爬，只觉得鱼皮裹住了他，碍手碍脚。突然就给什么盖在身上，然后当头被打了一下——好象是龟甲，还有一柄大棒。他急忙间用它们四下推挡。

他有些急了，出路何在？若再不出去，只怕要给消化成鱼食了。长尾巴帘尾羽抖动，竟闪出一星蓝芒，李四纪福想也不想，就跟着这蓝芒前爬，三步之后，突然撑开了鱼嘴——噬血三旋刀正静静插在上牙膛那里——抓不住，拔不出，算了，先挣爬出鱼腹去。

李四纪福惊魂未定地爬出来，总算没被那些牙咬死。再四下一看，叫一声苦，这哪里是那条小河，这里竟是一个井，河陷成了井。井上，河水飘如飞雨。那井中，唯有一处无水，便是李四纪福所立之处。李四纪福在脚下找到了那条鱼，一人长，比初见时大，比吞李四纪福时小。三对长须，顶上红宝石放出一道又一道红光。红光涟渏般四散，荡到远方，稳稳就有回声。这鱼竟然十分老实温和，它对李四纪福说：“抱我出去，得礼相谢。”语近恳求。

李四纪福看看头顶，长尾巴帘越飞越高，不见了，他是飞不出去的，抱着鱼就更别想。远处既然有回声，就是出路也不一定。李四纪福抱起这妖鱼，当它是灯笼兼雷达。越是往前，这鱼变得越是绵软，她向李四纪福眨眼睛，无声哀求他回去。“回去没路走。”李四纪福告诉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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