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羽知道快要打起来了。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打，但他感觉到了。这是宿命。打架总要个理由。慕容涟就是个很好的理由。一切开战的条件，都具备了——强者、战场、战争的理由和手段。还有远处响起的小提琴声，这是音乐。战争的时候，无关音乐，但是他来了，就会有音乐——他的音乐，他的存在方式，他是音乐家。无关所有人，也无关自己，甚至无关他最爱的音乐，极尽升华，他如今灵魂的声音，就是演奏。抵达了世界的本源，也就是抵达内心最轰鸣响亮的声音。他没有颤抖地流泪，但灵魂早已泪流成河。

夏羽突然记起了那一瞬。在反映天空光芒的河边。她举起了他递给她的玻璃珠子。玻璃珠子映射着她的侧脸，对，就是那个红色的珠子，里面那个白净的脸。珠子里面，他的脸在慢慢靠近。她从珠子里看到了，他的脸慢慢靠近，她依旧看着珠子。于是他吻了她的侧脸。(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)珠子里面是两个人的脸。那一瞬，就是他们世界的全部。他们生命全体的融合以及展现——一直展开至宇宙的边际。

语言不能表达生命精彩之万一，但语言总比一些手段先进，它能激活人脑海深处的景象。语言不是目的，只是手段。就像各种神灵背负的强大武力，这不是目的，只是手段。所以语言是漏洞百出的，是苍白无力的，武力也是苍白的，夏羽心中心意流转。他知道自己是由语言构成的，但真实是搭载在语言之上的，没有任何语言能真正表达记录他的存在，他突然看破了这场虚无的战争。一切都是语言的游戏而已，这背后的思维，才是世界的全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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