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站到了夏羽跟前。

凝望着夏羽，“你准备好了么。”

夏羽松开了公孙绯雨的手，望着夫人，点了点头。蕴无出现在夏羽的眼中。

透明旋转。容纳一切天空和海洋。

他们说，如果你的爱是星辰大海，就能够容纳世界万物。

我的心还没见够大地和云彩，自然是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星辰大海的。但是好像我一个人能干了。事情是我开始的，自然应该是我来结束。无论我有没这个能力，我都应该是第一个尝试者。

夏羽还不了解他对于两个世界的意义，只是单纯地认为，没有人比他更同时熟悉两个世界，所以，由他出手是他的责任。尽管他仍不清楚怎么做。

成为他人？就能获得力量？然后呢？如果这些都做到了，然后呢？众神喑哑。

最后夏羽踏前了一步。“来吧，让我看看‘时间’。”他的瞳孔张得很大。瞳孔后面是映照无量大海无尽天光的一幅画面。夫人站在瞳孔中央。夫人发动了她的‘时间’，对着他眼里的蕴无。对着他眼里的无尽映照。

夫人的眼神变得炽热，她感到自己的过去被赤条条地剖开，流淌出来汁液。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，溢着香气。麝香一般的沉重，却又有一缕风的轻盈。像能把自己托起来，托在了他的手心。她就这么跪在夏羽的手心中。被巨细无遗地看着。但她同时也感觉在回望过去。像一个田间的少女，穿着红色的布料衣服，扭头回望田路尽头的青山。回看自己那排精神奕奕的脚印。回望深深浅浅的往日时光。夕阳犀照，稻田在风中律动，举手投足都是舞蹈和歌唱。扬起的麦穗可以分解成一幕幕回响——她的生死，她的骄傲，蕴含她整体的每个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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