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老头依旧不显山不露水的装聋作哑，每天玩他的游戏，偶尔外出几天，从不说原因。见他如此，我也依旧每天自由散漫的去店里工作，来的都是一般心里有鬼的家伙，铁老头三言两语的就糊弄过去，被骗了一大把钱不说，临走还感恩戴德。

一转眼已是四月，我发现跟着铁老头的日子久了，我也学会了坑蒙拐骗。每每有生意上门，铁老头都会弹出脑袋示意让我先上，探探虚实，然后他再装模作样的清高出场。嘿，还别说，合作的次数一多，我们两还真的如同久混江湖的神棍师徒组了。每次干完一票，铁老头也从不拖欠，立马结算，一般都是给三五百块，象征性的奖励。

对此，我也不在乎，毕竟人家找上门奔的就是铁老头的名声，我从旁插两句话一个月挣个一两千也算高薪不是？只不过，偶尔有‘正事儿’，也就是真的遇上邪乎的事儿，这贼老头还总是让我出马。三月下旬，一连好几天都有人登门，说是小区有不干净的东西。铁老头吱了个声，就让我跟着去瞧瞧。

说起来也不算什么难事儿，就是简单的冤魂作祟，我当天过去就搞定了。小区是老建筑，住的都是些出租户，铁老头抱着济世为怀的心态没收费，那帮人对他是感激不敬，都快把他捧上天了。我倒好，忙活一天，啥也没有，坐在沙发前喝了一肚子苦茶水。

助人为乐，乃人生第一快事！但是，我这做了好事儿，一没得到什么实惠，二没获得什么虚名，心里面就不乐意了。等着众人一走，我就死缠着铁老头嚷嚷，好说歹说，终于和我达成了协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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