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天晚上万仞都让你干些什么？”烟关心的询问我，我摇了摇头，表示没有什么可说的，晚上做的事情，就让他留在晚上好了，我实在不愿意在白天的时候也想起夜里那些可怕的事情。

已经过了多久了？我也已经记不得了，只知道每天晚上万仞都把我关在那间石室里，让我一遍遍重复着那些动作出刀的动作，我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恐惧，或者说我已经忘记了恐惧，只知道机械的出刀，出刀，再出刀，直到万仞喊停，直到我分不清立在我面前那团血肉模糊的究竟是什么。

一开始我根本无法入睡，就算偶尔累得晕过去，也会很快的惊醒，然后就是满身大汗，心跳得飞快，总感到有一双死气沉沉的翻白的眼睛在什么地方看着我，让我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。然而，渐渐的，我已经麻木了，无论面前站着的是什么，我都只是习惯性的抽刀，出刀，旋刀，刺刀，把刀深深的刺入它应该刺入的部位，如此而已。究竟我刺的是什么东西，为什么要刺他，我已经不再去想了。

每天只有在见到烟的笑容时，我才会感到身体又有了知觉，自己还是活着的。

“你最近变得怪怪的，整个人变得死气沉沉的，让我浑身上下不舒服。”烟摸了摸我的额头，确认我是不是病了。

“我只是……有点累了。”我低声说着，伸手握住烟放在我额头上的手，只有这双手，才能给我带来些许的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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