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之仲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片刻，过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，“张一白竟然做到这地步了。”

江川皱了皱眉头，不知道苏之仲所说的意思。

“张一白不知通过什么途径，获得了辛儒的头颅，并将之同化进了自己的身体里。”

“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？”江川问道。

“辛儒是何人，集方术大成者！并且也是世界上最了解长生殿的人！”苏之仲狠狠说道，“他将自己腐烂成百面君，然后再同化辛儒，竟然下得了如此大的决心！”

“那有何不可。”江川笑了笑，“等找到了长生殿，他便能获得长生。”

“长生殿绝非仅仅是长生。”苏之仲似乎回忆起了十分痛苦的记忆，双手紧紧抱着大脑，口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，“张一白应该知道！”

江川知道苏之仲是进入过长生殿的人，见他这般神情，也不好在多加追问。

“沙漠温差大。你早些去休息吧。”苏之仲埋着头说道。

“那自己也注意休息。”

江川裹紧了身上的衣服，从山顶走下。

这一晚的风，恍若半夜哭泣的少妇，嘤嘤作泣，让人听了有些害怕。

山中能防风的角角落落都睡满了人。借着月光，江川好不容易才找到苏语晴，她靠在一株枯死的树干上，睁着眼在发呆。

江川走到苏语晴的旁边坐了下来，“好不容易找到你爸了，你却一句话也不肯跟他说。”

苏语晴提了提身上的毯子，“有什么好说的，二十多年都没说过一句话，可有可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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