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并肩而立，静默无声。直到夜色已浓，元颢的声音透着沙哑，“回了吧。”

顾谦辞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，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枯枝踏碎的声音，一下下击打在彼此的心头，回去的路似乎变短了，他们不由得放慢了脚步，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那该有多好！

“颢！！”顾谦辞猛然叫住了他，他们彼此停下了脚步，“不要回头看我，也不要说话，你只要听我说就好。”

元颢身形颤了颤，安静的站在了那里，没有回头，没有说话。

“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，我所说的话都是认真的。这辈子，你是君我为臣，你有你的苦忠和身不由己，我体谅你，我可以等，一直等你到可以走完你的人生，可以安心的将你的江山交给你的子嗣。在这等待中，至少你要让我明白一件事，是不是我的等待也会变得有意义？我之于你究竟是怎样的存在？如果你觉得我的感情对你来说是一种困扰或是伤害，我可以退到你看不到我的角落，看着你，守着你，直到你再也不需要我的那一天。我其实没你想像中那么聪明，你什么也不说，我猜不到，你的心里是不是也有我。”

“说完了？”元颢回头走向他，顾谦辞点了点头，“是的，我说完了。”

“你对朕来说，很重要！不是一个无所谓的存在，朕要告诉你的是，从一开始，见到你的第一眼，朕就没有办法当你是朕的臣子，你是朕的朋友，是知己！朕，是皇帝，就像你说的，朕有朕的苦忠和身不由己，朕很高兴你能这样的为朕考虑。路是朕自己选择的，从来就没有给过自己一条退路，所以朕只能咬紧牙关一直向前走，哪怕是出卖自己的灵魂。有始就总会有终，如果你愿意```等我，等到我可以真正的将手中的一切交给下一个可以继承大任的人，你要记得你今天对我说过的话，带我远走天涯，我永远都不想再```回到这里。”他闭上双眸，掩去眼中那无法隐藏的厌倦和憎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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