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预见——1

砰砰砰──深棕色油漆斑驳的门上传来一阵怒气冲冲的敲击声。

办公桌后头的戈登·史密斯和站在一旁端着咖啡正要喝的吉姆·贝克一起看向门口。

两人对视一眼，戈登放下手里的笔，双臂交叉到胸前，“进。”

门被推开，尼克·斯特林直愣愣冲到办公桌对面，看见旁边的吉姆他先站直敬了个礼，“上校！”

吉姆点下头，“你现在不属于正规军，不用再这么正式。有事？”

尼克视线下移，转向坐着的戈登，“组长，我拒绝跟那个叫布兰特的家伙成为一队。”

戈登支起手肘交叉十指挡到鼻子前面，棕色的眼睛翻向上方盯住尼克，“为什么？”

“对，我确实是勉强通过测试成为正式组员的新人，那你们就可以找个精神病患者跟我搭档了？”

“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。”戈登放下手露出释然的神情，“森……哦，我喜欢叫他的中文名字。森是有一点儿强迫行为，可是不会影响工作。”

“一点儿？”尼克挑起一边眉毛，“局长您是没有跟他一起长时间相处过吧？”

“森是我亲自挑进专案组的，他什么状态我很清楚。”

“他每次进出都要把门开关四次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他每到整点都要洗手，比我的表还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刚才我们在同一个房间里呆了不到两个半小时，他一共出去洗了三次手，开关房门24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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