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是在对着莫浅秋述说，似又只是在喃喃自语。

“他说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难道我们不都是生活在地球上么？除了地球，还有哪个世界？”

“也许他是嫌我比他大吧，说什么不是一个世界……那告诉我到底还有哪个世界？我换个世界……”

“淑雅，你又喝酒了？”

“嗯，喝了一点……”

“淑雅，我没有资格建议你点什么，我只知道，如果真的没有他活不了，如果他是你唯一的氧气，那么不管那条路有多黑，都要走下去，因为往别的方向都只是死路一条。”

莫浅秋深吸了口气，这就是她对程厉扬所抱持的态度。

因为知道只有他才是她的氧气，没有了氧气她根本无法存活，所以她只有一条道走到黑。

“Medusa……”

于淑雅似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，整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
“谢谢你，我明白了。”

过了许久，电话那头终于又传来了声音。

挂上电话，莫浅秋的心情却好转不少。

刚刚的那一番话，与其说是说给于淑雅听的，倒不如说是再一次提醒了她自己。

不管前路有多黑暗，她都只有这一条路可走。

既然是自己认定了的路，又有什么好顾影自怜的呢？

没有人逼着你，是你自己不放过自己，又何必再来惺惺作态！

莫浅秋在心底嗤笑了自己一番，一个翻身坐了起来，从衣柜中拿出换洗衣服，进了浴室。

洗完澡，喝完中药，今天她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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