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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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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期:2012-04-23 11:59:16

戊辰·泥鳅 猫头鹰 脊鸽鸟

“……等你们到了山坡上,

“万恶的鬼就着魔了公的身体,

“你们遇鬼的地方是地的上边,

“是田的下边……

“……公踩鼓有一条鱼在前面引路,

“婆踩鼓有一只鸡在前面引路。

“是哪个在芦笙坪那边跳舞?

“我们把芦笙坪外边的沟渠修好,

“水不能流进来,芦笙坪就干了……”

这是贵州省从江县加勉寨的苗族“念祖宗”时唱的歌词。先从敬祖宗开始,然后是对祖宗的回忆,整个歌词里隐含了民族迁徙的经过、开垦荒地、狩猎生活,总共有二百四十八句。上一次去从江加勉寨,我觉得好玩就摘了其中两段背诵下来。

我口里大声唱着歌,还有几条烧酒唱词——

没想到的是竟然大雪封山,四周全是白皑皑的雪。我手里提着牛皮纸裹好的几包药,从山脚下一路攀上来,不一会儿手指头就已经全然冻僵了。但因为心里总想着昨夜和淑涟的约定,所以一直倒是心不在焉的……

现在大约辰时三刻,可能因为时间太过早,往朱家去的山路上一个脚印也没有。厚厚的积雪踩在脚下“吱嘎吱嘎”的响,走起路就像是双脚蹚在湖里一样。

湖——婴儿——昨晚各种恐怖的景象都是什么……

“救我……救我……”

不断哭泣的胎儿、孱弱的呼救声、病怏怏的着魔似的孃,静下心来一想,都只不过是志怪故事里的情节罢了,到头来仿佛自己生造出的一场噩梦——庸人自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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